或许是昔年，料峭山风寒骨冷，
鸟儿定不会期待，遗忘欲想，
故而它学会断言：

银河，若是这颗行星愿效车马之劳，
所有雏鸟都会是驾车的御手。

极尽于视线之外，留迹了字墨，
充盈起月和夜的踪影，让波澜燃烧。
没有浮华泛起，投入形体。
青色的海面，断绝了一切物的关联。

在彼岸的对面，心口的心口也如此这般
亏虚空洞，并充实盈满
——原来，鸟类的骨骼是空心之骨，
（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快乐吧——快乐/痛苦吧——痛苦/……”

它，聆听着的鸟儿，仍大声地念诗
在山里，在海上
字词与韵律意象地流淌，
在波形的横竖中回转，流向

被虫豸们称为诗意的一方——

山火灼热于燃烧，照亮
未亮的路灯、死一样枯寂的铁的丛林，
等待，高山望向地平线
泛白中升起彤光，折映仍仍不落的晨阳……

——驱逐了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