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我从外地回来,
几年不见,村子跟母亲一样,
挂满苍凉。
尤其是家家门上的那把锁,
在锈色中将寂寥诉说。
谈起家乡的故事,
母亲的话,兴奋得像条河,
一涟一涟温暖的啰嗦,
比窗外的落叶还多。
母亲额头深陷的沟壑,
藏着她一生的苦念与辛磨,
织成了一身黑色的坚强,
包裹着一幅不屈的脊梁。
一头一头的猪,
一个一个的鸡蛋,
还有田里的玉米高梁,
为我积攒了成长的路费。
我学成有业,光祖华韶,
回报的只是浅浅的微笑,
可白发无悔,十分满足,
微笑已填平了她波浪的额头。
看见窗外树上返哺的乌鸦,
亲昵的感动,金乌如娃,
我一阵刺痛,潮湿了面容。
不及一只丑陋的宛箪,
愧疚深藏,泪水潺潺。
窗外下起了大雪,银屑满怀,
它是为洗涤灵魂而来,
它是为纯洁这个世界,
也是献给母亲的片片玉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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