戗刀磨剪子喽
磨剪子嘞戗菜刀
久违的唱腔敲窗而入
把我从床上叫到窗前
一名六七十岁的老人
在钢筋水泥的缝隙中
推着旧自行车正仰头吆喝

这贴上非遗标签的吆喝声
已很久没在耳边响起
以前偶尔在乡下听到过
是用小匣子录好了的版本
反反复复听
渐渐就少了新鲜与耐心

楼下这位推自行车的老人
他的吆喝并没录制
是他一遍遍现场哼唱的
每一遍都相同
每一遍又都不同
他每吆喝一次
喉结就从上至下滚动一遍

戗刀磨剪子喽
磨剪子嘞戗菜刀
旧自行车载走一个旧背影
没人拿出剪刀或菜刀
让老人的背影稍作停留
他好像也并不太在乎
仿佛此行只为自我陶醉
或是为了唤寻一些远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