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树

清明前的细雨绵长
牵扯着思绪万千
这两天感觉微冷
暂无外出之意
趁着空闲
找找那久违的油菜花


先砍这枝，这枝多
管它哪一枝、反正都得砍
咔嚓，咔嚓

这声音 ，是隔墙老王家传来的
在这春光明媚的日子
这段对话
引起了我无穷的好奇心

找来梯子
想看看外面
果然，那边风景别致
一古稀老翁骑在树上
正用力挥舞着斧头
他头顶上，有几只不知名的鸟
在飞来飞去，还有一只乌鸦

有几个叫婶的，叫大娘的人
认真的择着砍下野菜
一种能吃的构树穗
那欢快的动作里
满是幸福的表情

据说构树上的穗，是种美食
拌面蒸熟调着吃，可香可香

估计这是稀军物，不多见
他们干的热火朝天
我下了梯子，不再看

几十年前，这东西稀罕的很
现在更不多见
尤其是年轻人
就没听说过

又一阵说笑有从头顶上飘过
飘得很远

忽然担心起来了
脑海也多出了几幅画面
过几天
孬蛋家的槐树
栓柱家的榆树
树上有斧头和钩子
地上有镰刀和绳子
还有……


我好像明白什么
这些年，槐树榆树不太常见
这算不算有了答案
于是，坐立不安
是世界太窄了
还是思绪太乱
静静地耳膜深处
传来了几声乌鸦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