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头驴，倔犟又严谨
一圈又一圈，在生命的轮回里
丈量着自己的牢笼

我好像是为磨盘而生
那千斤的重担
我把它当做肩上的责任
在周而复始中
反复踩踏着我的执念
就像我的性格，一样倔犟

有一天，在脚下的雨水中
我瞥见了广阔的天空
以及那，落汤鸡似的倒影
它们互相嘲笑着对方
我不知，到底谁才是狼狈的一方

我一直以为
我脚下踩的是天
肩上扛得，也有梦想
水花四溅，撕裂的样子
让这梦想，在倒影中逐渐扭曲

我开始止步，并渐渐掉队
变得叛逆且不可理喻
有人说我糊涂
有人说我终于清醒
我只是年老的秃鹰
在不惑中学会了惜命

就让我这样懈怠下去
在人流中逆行
叛逆而倔犟地
一路弹唱，悲欢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