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泪水斑驳
他干裂的唇角,每抖动一下
火车就呜咽一声
他不停地抽泣
像蜷缩在襁褓里委屈的婴儿
一张黢黑枯皱的脸
比西风掠过的河床更加瘦削
裤管和鞋子上的灰垢
暴露了他的身份
他一层层剥开自己
我仔细辨听,提取出
“家”、“娘”和颠来倒去的忏悔
所有听得懂和听不懂的自说自话
像一块一块石头
把越压越低的夜
砸得生疼
火车在时间的轨道上狂奔
他哭了一路
火车也哭了一路……
他干裂的唇角,每抖动一下
火车就呜咽一声
他不停地抽泣
像蜷缩在襁褓里委屈的婴儿
一张黢黑枯皱的脸
比西风掠过的河床更加瘦削
裤管和鞋子上的灰垢
暴露了他的身份
他一层层剥开自己
我仔细辨听,提取出
“家”、“娘”和颠来倒去的忏悔
所有听得懂和听不懂的自说自话
像一块一块石头
把越压越低的夜
砸得生疼
火车在时间的轨道上狂奔
他哭了一路
火车也哭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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