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 在水上 
桥 在路上
桥 在高高的
上面
外婆桥 在水上
外婆桥 在路上
外婆桥 在记忆深处

透着缝隙
摇摇晃晃的木桥
让人害怕
外婆
紧紧拉起
因为害怕
在桥上
匍匐前行的
外孙女
紧紧抓着
她的手
枯槁的老手
哪里来的力气
紧紧抓着

到桥那一端
的神龛前
虔诚地
祈求神明
让外孙女
不要害怕

外孙女的手
被抓疼
也被温暖了
那座桥
早已不再摇晃
桥 成有扶手的
钢筋水泥桥
紧紧地 紧紧地
庇护上面行走的人们

一样的路
一样的水
桥变了
记忆没有变
一样的路
一样的水
不一样的桥
在上面
一样的桥
在心底
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