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灰色的雾中
将要举行一场葬礼
埋葬的
是四月的部分肢体

没有超生的
灵魂
只有雨滴
预备着撒向地面
没有墓碑
因为没有
确切的瓷像
只有
与你迥异的新叶
等着将来
滋长在嶙峋的枝条上

你的坟墓
带走的是溃逃的寒风
雷声
隆隆的响
是封结的水蒸气
将冬天的语言
一起倾吐
也该叫
西伯利亚的囚徒
手持利剑
舒展起变形的脚步

你将要倒下
倒在自己生命的尽头
没有悲伤
而是用雨点
冲刷
坚冰、北风、积雪
以及一切冰冷的词汇
新生儿检查着
这陌生的语言
目送这些漂浮物
逃离开自己的床铺

深情的骑士
临死前吻着沉睡的土地
五月
是你们的结晶
待你被埋葬
将重新获得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