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区门口,我碰见她
在废品收购站里
我又碰见她
小区门口
她背着一座雪山在行走
羸弱而又老迈的身体
随时会发生倾斜
被她用手里的树棍,紧紧支住
废品收购站里
她把山卸下来,还原成
一块一块白色的泡沫
放在称重的地磅上,怎么也称不出
一座山的重量
她顶着风回来,身体
舒展了一些,步子轻快了一些
手心里攥着的钞票
像她头上,被风吹得
轻飘飘的白雪
在废品收购站里
我又碰见她
小区门口
她背着一座雪山在行走
羸弱而又老迈的身体
随时会发生倾斜
被她用手里的树棍,紧紧支住
废品收购站里
她把山卸下来,还原成
一块一块白色的泡沫
放在称重的地磅上,怎么也称不出
一座山的重量
她顶着风回来,身体
舒展了一些,步子轻快了一些
手心里攥着的钞票
像她头上,被风吹得
轻飘飘的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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