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起。一阵冬风掠过后
喉咙仿佛是一根弦，崩紧了
呼出来的热、吸进去的冷
将周围涌动的空气
划得支离破碎
时而高亢，时而低伏
忍不住了。我已无法伪装、躲避
我只是在想：这个忠实的朋友！
她跋山涉水，终于来到我的身边
在平静的小日子里
在哗哗流淌的渠江边
在缓慢向前的土路上
我的咳嗽，更像树上的鸟语、飘扬的花香
枫叶落尽，稻田荒芜
凛冽的冬天啊！
我一无所有，拿什么奉献给你
那些华丽的词藻、那些陈词滥调
我送不出手
我只有弯下腰来，紧锣密鼓的
将咳出来的痰、以及大把的鼻涕
——这些酿着欢欣的酒、这些刻在手心的春秋
恭恭敬敬地奉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