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面镜子里我看见
矮的栅栏里出不来的马
扬起尘土的车
和轰鸣作响的雷
它奔腾不止的蹄子
最害怕刹那的闪电
直到先于它的疼痛而断裂

透明和不可见
如果是来自出生坠落的重量
如果是来自临终闪烁的
你额顶蒸发的浓烟
你的双眼萎缩成一粒一粒
黑色的玛瑙那般
从你紧绷的弧线中
现代舞蹈最窒息的
莫里哀式的结局

从另一面镜子里看见
你记录起身的镜头
一层层不可渲染的光谱
在玛丽莲梦露的微笑中
我们试图找快乐悲伤以外的
感官与支持

惊蛰而死的鼠
被我们看见又遗忘
也不免是另一道手续
冬眠醒来的事宜
除下雨外，均应事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