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掀开笼子，
角落里窝着几团粉肉。
草草记下数量，
心里安排了它们剩余时光。

在阴暗的水上迷宫奋力的扑腾，
这是它们第一次下水。
当然会嘉奖暗合我意的鼠，
值得仔细擦干水渍和单独烤灯。

总有些不合时宜的情况发生，
那就不得不狠心直接安排事后。
它们总是那样，
因为它们生来就是如此。

再一次看到居住的小房子透光，
知道又有同伴被抓走，
这可能是运气，
因为时而回来或再未见面。

第一次看到深不见底浑浊不清的“海”，
真是恐惧啊，刺骨的海水只能不断地游。
脆弱的生命，就只能脆弱的活着，
在绝望时被捞起，却又被投入绝望中。

有时也不尽是冒死，
安逸的生活或许更具迷惑：
这是生命的终结了，
他们傲慢地处死了我们。

在方寸间它们蜷缩在一起，
它们活的好丑啊。
油光水亮或步履蹒跚，
其实还未出生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