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离开围城
是一场生命的逆旅
笨拙如石头的我
永远做不了
壁画上那长袖善舞的仕女


一如卡夫卡笔下那只变形的大甲虫
在一个充满回忆的
血红的黎明
我不得不悄然放下
所有的担当和幻想


从此
我有了一双
经泪水淘洗得发亮的眼
不会再蒙尘
我有了一颗折过万箭的
坚硬的心
上面布满了或粗陋
或细致的刻痕


拜你所赐
那是纪念
也是勋章


那一刻
我内部的火焰已窜到头顶
而涅槃重生的舞蹈
注定在去往故乡的路上兴盛
哪怕切下的这一刀
是壁立千仞
我也要纵身一跃


此生
我与你
两断！


你且与你的新欢
凝视这深渊
我祝你们：
犬牙交错！
我祝你们
在天堂和世俗的边界
开疆拓土
大展爱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