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天翻过一页 又翻回来
日子团在一起
在白天与黑夜之间
是一块放置多年的瓦片

我不明白的黑夜是灰的
介于白天之间
无声跌落的白天是灰的
住在黑夜里面

很多的蚂蚁在爬
就爬成了黑夜
那些都是我的思绪
它们为什么不是蜘蛛
能结一张网 撑起瓦片

无妨
我正要一个宽大的黑夜
拥挤、无序 最接近空空如也
它们爬满街道、树枝
填平也掏空了一切
可我和我的房子一起坠落
又坠入了一个白天

白天是反光的利剑
还是灰烬的余烟
不过是上下撕裂的嘴唇
开合之间 漫长的
空歇

在第一口气坠落
天在地上 地在左边
我斜着走
被灰色的影子折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