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那瓷瓶的颈部
轻轻地昂起
看着我，又看着那十字
说 上帝祝福你
我望着他，也望向那十字
细细地啜饮那倒出的葡萄酒
温和的进入我的身体
上帝也祝福你
窗外，黄鹂鸟在春天的鸣叫
一声一声
在教会的人群头顶上响起
仿佛钟声，也仿佛钢琴的和弦
光从玻璃窗中射进来
镀在每一个人的身上

瓶子和瓶子的撞击
熙攘人群中的赞美声
窄门开合时的枝丫
他，还有她
眼神交互时的晦暗和明亮
那么，让一切开始吧
牧师缓缓地走下神坛
一个小孩子欢快地跑向他的父母
瓶子和水的摇动
瓶子和瓶子的撞击

钢琴的和弦奏出赋格
钢琴师头上晃动的头巾
献给爱丽丝，献给此刻的人

如同解开一枚胸针
如同握住一双干涸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