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禅意与清秀诗意的优美咏叹曲 ——浅评赵琳的组诗:紫云深处老祖寺

作者: 2024年03月12日10:24 浏览:0 收藏 觉得不错,我要 赞赏



神奇禅意与清秀诗意的优美咏叹曲
       ——浅评赵琳的组诗《紫云深处老祖寺》

    杨国庆

(8,075字)

    明代诗人吴琏诗云:“万仞罗浮海上山,紫云深处别人间。个中斤斧闲来往,眼底尘埃自去还”。这首诗写得颇有仙境意味,体现出佛家禅意的幽深、广邃和玄妙之意境。今天,也有诗人同样写“紫云”的诗篇,同样表现出佛教、禅意的高深而又明白之内容,将神奇的禅意与清秀的诗意优美结合在一起,深情吟唱出歌唱家乡黄梅靓秀风景与书写深厚佛教禅意底蕴的新美诗篇——这就是诗人赵琳的组诗《紫云深处老祖寺》(发表于《人民文学2018年“观音山杯美丽中国征文”专号》,并在由《人民文学》杂志社和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联合举办的第六届[观音山杯]“美丽中国”海内外游记征文大赛中被评为优秀奖。)
全诗由七首诗(或说是七段诗)组成。首尾牵连贯注成篇,如一条口吐莲花的诗歌游龙游腾于黄梅山水之间,飞升在充满春意的诗坛之上。诗中写出一个传奇而又神奇的人物:宝掌和尚。湖北黄梅被称为佛教禅学的“天下祖庭”,有四祖寺、五祖寺和老祖寺等著名寺庙蜚声中外,贯响古今。全诗是人物与佛教的结合,是诗意与禅意的结合,是历史与现实的结合,是风景与人文的结合,是现实与未来的结合,也是自然环境与社会环境的结合,并给美学接受者即读者提供了深远而又广阔的想象空间和思考空间。使人们在读着诗句的同时,浮想联翩而遨游于佛教世界,穿梭于禅意之中。人们可以多角度想象宝掌和尚进行“弘法”和“普渡众生”所作的种种努力苦学和修为、修行。从而显现了更深入地更全面地阅读全诗的接受美学效果和作用。

一、弘法:苦学与“普渡众生”相乘一脉

明代诗人释无今(出家人)诗曰,“紫云深处不胜春,万羽齐飞艳掠人”。诗中对于宝掌和尚的描写,确实让人有这种感受。在组诗的前面,诗人特地写了一段“题记”,为使读者更好地认识宝掌和尚,笔者也全文抄写如下:
传说宝掌和尚生具异象,左手握拳不展,见佛自开,自此法号宝掌。早在东汉末,宝掌进入中国弘法,望见黄梅双峰山紫云升腾,遂卓锡于此。即为当今老祖寺。宝掌和尚在此普渡众生。享年1072载,未考证真伪,闻此,感佛教传说与灵秀山水之奇妙结合,遂成此诗。
可以从“题记”中看出,诗人是被传奇而又神奇的宝掌和尚在双峰山老祖寺“弘法”和“普渡众生”所感动,并被这灵山秀水的美丽风景所感叹,进而有感而发将“第一自然”描化成“第二自然”而吟唱出来的诗篇佳作。而且传说宝掌和尚享年1072载,这是一个非常漫长的时间,跨越10个世纪,因而其中又包含深广而又宏阔的历史空间,也就表明他“弘法”和“普渡众生”的功绩巨大,岁月悠久,效果明显,功德圆满。当然,这有传说、传奇的成分在其中。但可以推断出来,他是行善长寿的仁慈大师,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诗人在七首诗(或七段诗)中,用细腻而又简洁的笔法多侧面书写了宝掌和尚这个不同寻常的典型人物形象,写出了他“生具异象”的奇特之处,写出了他为“弘法”所做的卓绝努力与准备,写出了他“普渡众生”的前后因果表现。同时“紫云”也是祥云,是诗中的典型环境,老祖寺是典型的宗教建筑和场所。全诗将典型人物、典型环境与典型建筑、场所三位一体地和谐和美地组合在一起,显得很有禅意,很有诗意,很有新意,更很有创意。开拓了全诗的意境广度,掘进了该诗的历史深度,从而将宝掌和尚“弘法”与“普渡众生”的诗作主旨非常鲜明而又立体地挺耸了起来。
诗的开头,读者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让人肃然起敬的“异象”:“紧握的拳头里藏着乾坤/指骨掰得格格响,不曾露出/一丝光线穿过的空隙”。这就是宝掌和尚给人的第一印象。“紧握的拳头”里藏着什么“乾坤”呢?以至于“指骨掰得格格响”。这可以看出宝掌和尚具有强大的内心定力与精神凝聚力,他胸有成竹,决心去干什么,紧握拳头,可谓是有千钧之力。他是要为准备“弘法”作功课作努力,为“普渡众生”进行深奥佛教理论的研学与践行;或许他此时已经苦读精读过许多佛学经典,亦是满腹经纶,要为解救众生脱离苦难而大干一场了。因而他显得神情气定,如入禅入境一般也如金刚一般威严威武,并透出胜券在握般的冷静、坚定和信心。此时,他“栖身坐化圆寂的庙宇/充满笃信,比鼓噪更能让人/心静”。
宝掌和尚是在东汉末年(公元184年—公元220年)进入中国“弘法”的,那么可以推测,他一定在之前经过多年持恒的苦学精修精炼的。还可以猜想出来,这得力于受益于他从幼年和青年时期,就开始学习佛教佛理佛经的全面而又系统的知识和学问,成为佛学、哲学和美学等学识丰富渊博的高僧高人。这也正如柏拉图说的:“凡是想依正路达到这种深密境界的人应从幼年起,就倾心向往美的形体,如果他依向导引入正路,他第一步应从只爱某一个美的形象开始,凭这一个美形体孕育美妙的道理。”由此他经过“第二步”,“再进一步”,“从此再进一步”,又“从此再进一步”的多年勤奋刻苦地学习佛教理论和诵经要术后,“这时他凭临美的汪洋大海,凝神观照,心中起无限欣喜,于是孕育无数量的优美崇高的道理,得到丰富的哲学收获。如此精力弥满之后,他终于一旦豁然贯穿唯一的涵盖一切的学问,以美为对象的学问。”《西方美学家论美和美感》,北京大学哲学系美学教研室编,商务印书馆,1980年5月第1版,第37—38页)我们知道,美与善又是紧密相联系的。宝掌和尚“弘法”与“普渡众生”就是行善,就是行善事,表善心。这就是一种行善大美的实际行动。理论是行动的指引和向导,他只有全盘贯通地掌握了佛学理论,并能出神入化地运用佛学佛经,只有得到“豁然贯穿唯一的涵盖一切的学问”即佛学理论后,他才能“弘法”和“普渡众生”。不然,他凭什么来完成和实施这一佛教宏愿呢?!
宝掌和尚是如何“普渡众生”的呢?一般是在老祖寺开法会,诵读经文。对于他来说,是“受已能读,读已能诵。诵亦能持,乃至书写。广为人说。……所获福聚。无量无边。能与烦恼大苦海中。拔济众生。令其出离。”(《心经   金刚经》,团结出版社,2017年11月底1版,第六七—六八页)而且,全诗有宝掌和尚“弘法”和“普渡众生”的具体场面,其情景美不胜收,并再三赞美:
当他挥舞不展的“左拳”时,一下就“挥过黄梅县境的春天”,并为“严守尚未启封的秘密/寻找一份极度的清净”,这就是在展示禅意了。从而“七峦莲瓣捧出的慈悲/引领众生走向/善的明朗境界”;“佛号从澄明中伸出手/臂/挽住脆弱的人生。/你紧握的拳/在听到诵/经声那一刻有救了/……忽然展开的拳头像是/听懂了大希梵音/背后的圣洁”。随之,美丽的风景与风光徐徐展现;“水向西流/莲花吐蕊/与沐浴佛光名叫‘八户’的村庄/就这样水乳交融了,/一千余年”。在这日复一日年经一年的“千余年”漫长历史岁月中,宝掌和尚不知多少回地“松开的拳头成为宝/掌,诵经彻悟禅意/‘世间一切,从空处来,到善处去……’/一悟一千八百年,老/祖寺依然在/……禅意里撞响晨钟/”。组诗反复咏叹和吟唱,将宝掌和尚“弘法”与“普渡众生”的神奇而又神圣的场景、情景与佛学禅意天衣无缝地结合起来,使人们看到了宝掌和尚一心学佛一心“弘法”的高大而又“异象”、严肃而又和蔼、虔诚而又仁慈、专注而又精进、全心而又长久不断行善的高僧形象。“弘法”的场面与禅意也就在诗句中很真切很形象的如佛光普照般升腾起来。
应该说,还有一层更深层次的“弘法”行为与举动也应当显扬出来。诗人赵琳是名人民警察,同样是在“弘法”、普法和执法。多年来她和同事们、战友们履行“人民警察爱人民”的职责,坚守在执勤一线,长年累月为保一方平安无私奉献无悔奉献。有的同事和战友在执法中甚至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他们用青春、热血和生命“弘法”,执法,同样应该大力讴歌,同样应该受到礼赞。

二、禅意:书写人物与细节美于一篇

有人说,诗歌是文学皇冠上的明珠。“紫云深处老祖寺”这个标题本身就弥漫一股清丽之美。呈现出一种晨阳照耀的白云染成了紫红色祥云,围绕在如仙境般的老祖寺周围 ,这景象给人一种清秀之美和神圣之美,并呈现出一种令人神往的禅意之美,不由得让人对老祖寺礼敬三分。弘法和“普渡众生”又和禅意联系密切。禅意是指清空安宁的心,也是一个佛教术语,还可以说如禅心一般。宝掌和尚“弘法”和“普渡众生”正是捧着一颗“清空安宁”的心而来的。也可以说他禅意极浓,禅心极正。
宝掌和尚在漫长岁月中在寺里打坐诵经,时常“弘法”和“普渡众生”。更为老祖寺增加了神秘、崇高之美。同时,老祖寺有了宝掌和尚这位高僧,更是给寺里带来充盈的人气和灵气,还有不曾间断的香火缭绕的烟火气。
因而全诗,第一是人物之美。全诗从头到尾都是运用人物行为、细节等艺术手法,多侧面多层面多方位围绕宝掌和尚而书写而展开的。这就像俄国十九世纪文学评论家杜勃罗留波夫指出的这样:“为了让诗可以满足我们的感情,那些生动而明确的形象,对于诗来说,就是很必要的。……而且还被我们的意识十分生动而明确地想象出来,从而容易在人的灵魂中激起感情的时候,才有可能。所谓诗的特质这个主要特点,就包含在这方面。”(《杜勃罗留波夫选集》第一卷,辛未艾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3年1月新1版,第8—9页)诗人正是抓住了这个“诗的特质这个主要特点”,将宝掌和尚的形象“十分生动而明确地想象出来”,显得十分神奇而又威仪,十分可亲而又感人。
首先他的异象使人感到奇特和神秘。平时他“左手握拳不展”,可是一见到“佛”,竟随之“自开”。说明他对“佛”怀有膜拜的崇敬心理;“左手握拳不展”也表明他有强大的自信力和坚韧的意志力,还有很刚强的自我控制力与行善的持久力。他长久“弘法”多年“普渡众生”成为他毕生的事业。这“佛”也是一个象征,即善心永恒,“普渡众生”是无止境无边界无休止的事情。而宝掌和尚对“佛”极为崇拜和尊重,遇见他“左拳”就“自开”是很自然的事。他将“佛”作为自己终身学习和看齐的目标,从内心到“异象”,从思想到“弘法”,从灵魂到行动,他都以“佛”为榜样为标杆,追求极善极美。以至于他成为“弘法”的美的化身。
第二,行为之美。宝掌和尚多年或说一辈子都苦学、修行、诵经、弘法和普渡众生等行为,无不闪烁出美的光泽。同时他还积极、勤奋地参与老祖寺的修建工程,为此付出了心血和汗水。在他的参与下,“青松翠竹化梁化柱化缭绕的灵雾/为你遮风挡雨老祖寺拔地而起/拥万千气象,度众人苦厄”。很明显,宝掌和尚和众生一起辛苦劳动才建起老祖寺,他热爱劳动,艰苦修行的美德也从中体现出来。同时,“迷路人的眼中闪烁期许,一路追逐/在气宇轩昂的庙宇里许愿,在/碧波荡漾的流水中洗礼,与/清风明月保持最近的距离”。这一切都是宝掌和尚参与劳动的成果和结果,也具体体现了他“普渡众生”的美妙图景。而且诗句中的清空安宁的禅意也如鸟鸣样在人们的耳边鸣响,在读者心中荡漾起和美愉悦的审美涟漪。
第三,细节之美。应该说,细节不仅仅出现在小说之中,诗歌和散文中同样有细节的描绘。作家、文学评论家晓苏说:“细节就是细小的环节。那么什么是环节呢?环节这个词有两个含义,一是指某些低级动物如蚯蚓、蜈蚣等身体由许多大小差不多的环状结构互相连接组成,这些结构就叫环节,能伸能缩;二是指互相关联的许多事物中的一个。这里的第二种意义实际上是第一种原始意义的引申义。我们认为,文学作品中的细小的环节,既可以看作是原始义的环节,也可以看作是引申义的环节,还可以看作是两个含义的综合。”(晓苏:《文学写作系统论》,湖北人民出版社,2006年6月第1版,第3页)我们来看诗句中具体逼真的细节描写:“紧握的拳头里藏着乾坤/指头掰得格格响,不曾露出/一丝光线穿过的空隙”。这是宝掌和尚异象的典型特征,也是一个典型的细节。这个细节首先就是“细小的环节,既可以看作是原始义的环节,也可以看作是引申义的环节,还可以看作是两个含义的综合”。这是宝掌和尚与生俱来的,但这不是身体的残疾,他的左拳“见佛自开”。这表现了细节的引申义。说明他“左拳”的功能和正常人一样,能“握”能“展”,开合自如;他的“左拳”之所以有这个特点,是因为他对“佛”高度的崇敬、崇拜,对佛理禅意十分虔诚和忠耿;而且这个细节也是他刚毅、正直人格和内心充满佛教力量的刚然外露与细节化的大美表达。这也是细节“原始义”和“引申义”两个含义的完美综合。因而这个细节对读者来说,具有很强的说服力、吸引力,更是具有很强的感染力与震撼力。从而体现了细节的真实性、独特性和精细性。也凸显了细节的独创性和美学性。彰显出宝掌和尚“左拳”这个细节对于接受美学传播效果的独特魅力。 
而且,从诗人对于宝掌和尚“左拳”的细节描写上来说,首先是体现了细节的反复性的特点。要看他遇到什么样的人物。诗中有这样的诗句:“你看佛,佛看你,四目相对会心/一笑/忽然松开的拳头像是/听懂了大希梵音/背后的圣洁”。这时宝掌和尚的“左拳”“忽然松开”,与前面的“左拳不展”形成反复回应,更好地塑造与刻画了他学佛、拜佛、崇佛的内心世界如出水莲花样的高雅与圣洁。其次,这样书写表现了细节的开放性。宝掌和尚“左拳不展”,但一遇到佛又“自开”了,并不永远闭合,这开放性也十分明显,从中看出他是一个非常开放,持恒探求佛学至高无上境界的高僧。也表明他的身体和内心都开放了,这样他才真正“听懂了大希梵音/背后的圣洁”。再次,这个细节还体现了细节矛盾性的特点。宝掌和尚“左拳不展”与“见佛自开”是一对矛盾,而解决这个矛盾的主要方法或方式就是要“见佛”。通过这一矛盾的书写,表明了他精学佛理的宏远心态和求索修炼至善至佛的高美胸襟。
诗人正是在宝掌和尚“左拳”这个细节上前呼后应地反复加以描绘,显露出“左拳”的神秘性、神奇性的美学特征,让人们长久地甚至是永远地记住了,并且还赋予了多种美学含义。并且这也是“禅意”的很新颖很典型的表现。可以说他的“左拳”在中外大僧、高僧中也是及其少见和罕见的——从而使得宝掌和尚“左拳”这个细节:在全诗中熠熠闪光,也在中外佛教史上熠熠闪光。
禅意是与宝掌和尚“弘法”和“普渡众生”紧紧相连的,又通过细节的书写与“弘法”汇于一篇,贯通首尾。给宝掌和尚“弘法”形象增添了新的内涵与新的赋能。同时还显示出禅意在宝掌和尚身上清空宁静的佛教禅心。

三、诗意:意象与风格融于一体

全诗具有很多很美的意象与意境。意象是指:在主观意识中,被选择而有秩序的组织起来的客观现象。也是指客观事物所呈现出来的样子。如花、草、树木、山川、河流、雨、雷电等自然现象。意象还可以分为景、物、事、人等四大类别。而且,不同的诗人因为个性和际遇的不同,对同样的意象会产生不同的感受,在抒写心灵时,力求“意”与“象”,“我”与“物”的完美组合。诗人在组诗中运用了很多如诗如画的意象写人、写景、写事、写情,使全诗呈现出斑斓多彩的意象之美。
在运用花、草、树木方面,意象显得轻盈如云:如“梨花轻轻落下,桃花,李花,枇杷花/翻遍花典也找不到出处的野花/把弥漫灵气的黄梅交到你手上/……寻找紫云深处/七峦莲瓣捧出的慈悲/引领众生走向/善的明朗境界”。这些意象十分优美、雅美地与宝掌和尚“弘法”与“普渡众生”作了互相辉映的映照。写出了黄梅风景的清美秀丽,也对他“捧出的慈悲/引领众生走向/善的明朗境界”的高尚“弘法”行为作了颂扬。在这一连串的“花”与“莲瓣”的意象在充满灵气的黄梅乡土中出现,也在诗句中徐徐绽开,更在宝掌和尚“弘法”和“普渡众生”时怒放。使得“意象”与禅意、佛理和谐交融,携手同行而“拔济众生”。这样的意象看起来就让人心生欢喜,像是闻到了各种花卉沁人心脾的芳香,让读者得到多种美的熏陶和享受。
还有“绿色”植物与“云”的意象同样令人怜爱和欣赏,“那些与之色调相反的/绿纷纷蛰伏在山谷,/仰目/追踪云飘行的轨迹,/晨光渗透所用树枝/露珠打湿淡薄的蜘蛛网/……一只瓢虫/借助风的力量逃生/化为失踪的隐士”。这众多叠加的“绿”的植物,山谷,云,晨光,露珠,蜘蛛网,瓢虫,隐士等五光十色,灿烂如霞的意象,描绘与烘托出一幅清新淡雅的风景画图,让人感到黄梅山川风物的万千秀美靓丽,更是为宝掌和尚“弘法”提供了一个美雅、清净和适宜的佛教场所与环境。   
再来看看,“不经意间伸出头颅的/巴茅头顶,随佛起舞/和引路塔倾向的同一方向/迷路人的眼中闪烁期许,一路追逐/在气宇轩昂的寺庙里/许愿,在/碧波荡漾的流水中洗/礼,与/清风明月保持最近的距离”。巴茅,引路塔,迷路人,寺庙,碧波,清风明月等美妙而又神奇,平常而又庄严的意象,纵横交错地组合在一起,多方位写出了黄梅大地上迤逦奇美的风景,又形成与浓浓的佛理禅意合二为一的奇绝境界,也就显示出意象的多样性与禅意性。这也从一个侧面赞美了宝掌和尚“弘法”与“普渡众生”的功德效能。“迷路人的眼中闪烁期许,一路追逐”,佛理的“碧波清流”“洗礼”了他们灵魂中的污垢,使得他们与佛理佛法“保持最近的距离”。可以说这些曼妙、隽永、绮丽的意象群如群星绕月般有力地托映了宝掌和尚“弘法”的庄严场景,而“普渡众生”的效果又在山花灿烂样的芬芳氲氤中使诸多众生受益。“弘法”之美与意象之美相互彼此映照,互相交映生美。
与意象相媲美的是,全诗还具有独特的风格显露。风格就是人,这是法国十九世纪文学批评家布封的一句名言。诗人在诗中表现了清新优美的诗歌风韵,全诗意象迭出,风景如画,体现了清逸、灵动、淡雅、高洁、秀美、纤细等特点,同时节奏感、跳跃感和音乐感相当强,有些诗句如果配上乐曲,可以直接吟唱出来。诗中既有宝掌和尚威武刚正与弘法博识的感人形象,又有自然风光的明丽妩媚;既有花草树的飞飏丰茂,又有寺庙与引路塔的高耸劲挺;既有“清风明月”般的清曼光鲜,又有“弘法”场景的神圣与肃穆;既有自然环境的奇迤瑰丽,又有社会环境的深厚佛教寓意。全诗呈现出如古人所说的“纤秾”的美学特征:如司空图在《二十四诗品》中说的那样:“采采流水,莲逢远春。窈窕深谷,时见美人。碧桃满树,风日水滨。柳隂路曲,流莺比邻。乘之愈往,识之愈真。如将不尽,与古为新。”全诗将人与景,云与水,花与草,山与树,塔与庙,幻与真,佛与理,古与今青黄杂糅般美妙而巧妙地糅合在一起,以至臻于诗歌烂兮。深入阅读该诗,使人对于佛理与禅意“乘之愈往,识之愈真”;同时诗人“与古为新”,将古老的有关宝掌和尚的佛教传奇与今天黄梅的优美风物紧密结合起来,使得这个美丽传说在新时代产生新的真善美寓意,给人多种审美愉悦和享受。
可以说,在意象与风格融于一体的描写之中,将黄梅的优美独特风景写得气象万千,姹紫嫣红。可谓是地灵人杰,又可以说是人杰地灵。宝掌和尚正是看中了紫云寺这别具一格的美丽风景,才卓锡于双峰山,建成老祖寺,并弘法多年。诗人很深情也很巧妙地将宝掌和尚“弘法”与清秀雅丽的山川景物有机地结合起来精心描绘,使得两者形成优雅的比照与映衬,从而雅美地讴歌了宝掌和尚“弘法”和“普渡众生”的历史功德,与新时代黄梅生机勃发的崭新秀水山川风景风貌。


结语:诸多情愫汇于一曲

德国(1862-1927)艺术史家、社会学家格罗塞说:“诗歌是为达到一种审美目的而用有效的审美形式,来表示内心或外界现象的语言表现。……就是表现内心现象——主观的感情和观念——的抒情诗;和客观的诗”;“诗人所希望唤起的不是行动,而是感情,并且除了感情以外,毫无别的希冀。”(格罗塞《艺术的起源》,商务艺术馆,2008年 北京,第175页)他还更为明确地说:“要将感情的言辞表现转成抒情诗,只须采用一种审美的有效形式;如节奏反复等。”(同上,第156页)
很明显,诗人真诚地“表现内心现象——主观的感情和观念——的抒情诗;和客观的诗”,并“节奏反复”地描绘宝掌和尚的“弘法”形象和高尚佛心佛德佛行。同时怀着多种美好而又深沉、深厚而又丰沛的真挚情感写出了这首抒情组诗:如对宝掌和尚的敬崇之情,对佛教文化的膜拜之情,对家乡黄梅的热爱之情,对众生百姓的关爱之情,对山川风景的赞美之情,对自然景物的赞赏之情,对黄梅历史的追往之情,对现实生活的拥抱之情,对时代与未来的憧憬之情,对诗歌艺术的追求之情,而且诗人心诚于敬,情蕴于诗,爱化于字,美秉于笔,深情写作和吟诵出一首神奇禅意与清秀诗意相融合的优美咏叹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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