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北岛


天亮了，天空还是黑的
怀揣着谦卑和高尚
仍然孤独的挣扎在
通往彼岸的路上
高尚让我碰壁
谦卑让我游荡
黎明照亮了彼岸
此岸却成了前行的坟场
高尚注定是高尚的墓志铭
看吧
天空下一串串死者的灵魂
标注着同一个标签——高尚

我与他们一样
我没有卑鄙的通行证
也要在黑暗中走进坟墓吗？
然后在明亮的天空下
也垂下我死去的身影？
不！我不相信
没有卑鄙就注定无法通行
尽管孤独无助步履艰难
尽管路途艰险黑暗重重
我仍然要固执的
以高尚的名义前行
哪怕头破血流粉身碎骨
也要用高尚去争取
本属于卑鄙者的通行证
然后让卑鄙者
跪拜在那些高尚者的墓前忏悔
让高尚者踏着卑鄙者的尸体通行
从此岸到彼岸
希望这不是
挣扎在黑暗中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