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再多说一句
只想推开那扇固执的铁门
裸露在外的呼吸和红唇
像笼着轻纱的童话

听
老式留声机在声嘶力竭
比起准时朝拜的向日葵
谁才是更加忠诚的信徒？
无关，我贪婪地伸出食指
缔结对赌

动身吧。这是我此刻目力所能及的宽度
满插红色尖刀的城墙，上膛
让我参观被缝合双眼的嫉妒者？
熄灯以后，偷窥猎物成瘾的一只眼睛
烧的通红
还要攀缘十二节单薄的锁链
钢筋扎进我纸糊的躯壳，心脏车裂
雪山威压着一切呐喊，
居高临下的铁丝网那边，便是天国
地底是人满为患的偷渡船
前行和后退已如入江之滴水，
于是坠亡。

听到，基督徒因感念而不休的祷告
我的罪名已因受难而澄清干净？
诧异。世界装进诺亚方舟的铁岭
随手拾取一轮弯月开始吹奏
壁炉里一条河流 由远及近的生长
蜜蜂在酿造着乐章
我并不热衷于天国的施洗
正好一湖茶色引诱我跳窗。

门前。被临摹千百遍的
蹲在走廊尽头的老妇人，面目已经全非
也许这只是一座猎人小屋
冻到发紫的皮靴和重伤的啤酒罐
这里决没有宇宙起源的胚胎
尽管蜘蛛张贴着禁止通行的告示，到处都是
这里一无所有，一如齐全
挪一张假皮沙发坐下
蚂蚁进贡的浆果砸到我的脚趾
只一台老式收音机和地板在滋滋作响…

门？眼前？
我的食指在半空被拦截
刽子手已恭候多时
饮用一杯暴雪调制的风声，
直至呼吸衰竭
乞求。用下跪的方式击开门
里面是一堵密不通风的墙

玉笛自发的唱起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