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中国
尚未脱去长袍，而你
西装革履，从风景如画的康桥走来
左手雪莱，右手拜伦
挥手间，倾倒英伦
也倾倒了半个世纪

那时诗坛
还在吟唱唐律宋调，而你
风度翩翩，从大洋彼岸走来
满载一船星辉
左手“新月”，右手教鞭
谈笑间，迷醉世人
也迷醉了整个中国

那时人们
还带着沉重的枷锁，而你
放荡不羁，从自由女神身边走来
用嘶哑歌喉
吟唱理想，吟唱爱情
吟唱了一场惊世之恋，而我
看见你那颗孤独的心

那时夜空，黑暗无边
你载讲稿，载热情
载着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飞行，在飞机坠落瞬间
你想起了陆小曼、林徽因
还有那一朵不胜娇羞的水莲花
而你，可曾想到
从此人间再无四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