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着羊群,走上山坡上的草地,
就像赶着莫名的风,
奔赴冥冥中约定的地点。
羊吃草时,我观看着它们也看高处
或低处,流云或草皮。
它们的头颅或俯或仰。
它们的低语,我相信山上的树木听懂,
我信奉山上的树都是风中的神灵。
我找到一块兀突骨立的石头,
站立或坐下,学俯视大地的云朵
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印在山上生根,
长出柯杈,长出枝叶。
站成一棵树,等待雨水、阳光
或者月色。
无所谓高大,矮小,繁茂,疏稀……
无所谓是白桦或毛榉,立在那儿,
象一个古老不肯搬迁的部族,
将根须插入泥土扎进石缝。
与身边的一棵棵树,紧紧挨着,
再等脚底娩出新苗。
住在江边,
最常见的就是爬上山顶的太阳,
掉落江中的月,还有大雾锁江的清晨
或傍晚。这些,与山上的树木
似乎有关似乎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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