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穿着体面在雪地上留下脚印的那个午后起，
我便开始头疼欲裂，
疼痛感在眉骨间和后脑勺蔓延：
“要是当初在雪地上先迈出左脚
是不是就不会……可恶！”
真可恶！我的头疼只关于我的脑垂体。

窗外，阳光由金色变成粉色、白色和黑色，
微弱的叹息赶不走屋顶觅食的乌鸦和喜鹊，
那群麻雀叽叽喳喳，正在无视我的疲乏。
远处的钟楼被安置在高楼之上，
从未敲响，从未……
锅炉的白色烟雾一阵阵
疲软地瘫倒在冷风的怀抱，消散。

该死！我苦涩的眼睛布满血丝。
可远处的一棵树下：
大地在结疤
——关于人类的疤
宇宙在结疤
——关于地球的疤
我在结疤
——关于思想的疤
遥远的教徒也曾这样结疤，
关于上帝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