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船
没有驶入梦境
而是
走进了一条河流

河上的一艘船
没有稻米 没有麦穗
那里 藏着一个苍白的我
苍白的我匍匐着水面 
隔着一层铁皮

“一个妇人，为了解救孩子，把孩子抛入水中
她跑到下游时，却打捞不出她的孩子”
昨晚，我的梦对我说
从此 我便懂得 
河流再也不能生产孩子

今日，我伸手探索河流的秘密
“小妹，不要扬水，水脏”
撑船人把她的篙伸进了水底深处
那根篙 应该知道
我所有的心事
我收缩了手
垫着我的头
耳朵聆听着
船只大口大口 吞噬河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