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一座远山上歌唱

不用多说什么了

另一座山上的人知道。



鸟群为天空织锦

知了，呆在树上

带有某种禅意。

没有人告诉我们秋天凄凉的样貌

风不会，雨不会

落叶也不会。



然后，

在落叶城下

我们挖掘出杂乱的句子

（或许它们原来是整齐的）

只是还未看清

就被风儿

引向高天。



夕阳下黄牛吃完草后

在角落里吐出了比喻

似乎觉得浪费可惜

又吃进胃里。



上一个歌者

已经离我很远，

下一个歌者

恐怕离我更远，

恐怕他听不到我的歌声，

恐怕他与我毫无瓜葛。



侥幸

他会在我的抽屉里，

拿出厚厚一沓，

然后让火焰读完，

余下了什么？

它干涸的眼泪。



城市的悲伤

不是眼泪

而是冷漠，

抬头

夜越深越狭窄

越狭窄

越难以呼吸。



我在天台上歌唱

如同无名的夜鸟

但没有人

没有人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