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到刚才的过去，都为小区七楼的山歌惊醒
月下，引空茫时间里赤裸的人探头观望
卸妆水带着麻将、手机和光电冲入下水道
熄灭了的，殡葬焚炉里姑太公的白烟
齐姑太不会用手机呢，推开阳台的窗户
多余的文字在饱餐之后有了思考
梦进阶延展，脱离的出口堆着
映红脸庞的山火侵袭钢筋丛林
只进不出的是生命，更多的是生命
再挪些位置，将其余的部分尽情腾空
剥夺了多于自然的避难所，正常的死亡
是的。山中四季太快，反而在生死随然的地方
人们才不会对生命的兴衰外流云聚焦过度
草木、祠堂、印染，勾勒了千年往来
世间的面容，在河畔捧起上游流来的婴儿
在木棒锤洗的青石上，轻缓放开沉睡的亲人
许多摩托和布鞋跟着土司，翻越松脂滴落的裹挟
土块和族群重回水泥阻隔的山峦、河流
一些原初的生命周期，在土壤寄居的地方
饮下米酒，让苍生过早的醒来
村人住在环皆零落坟茔的俗常
越荒芜越是耕种，不开花和花期短并无罪过
即使这里，青春和男性比一班乡村公交
还难以等待，也要拒绝复活
混着蛙鸣和蟋蟀练声，四面颂念庄严
依稀需要辨认葳蕤，曾经牛羊啃食的道路
脚印还在继续覆盖脚印，在幽暗中被鞭起
从人只到山灵，不知土层又覆盖了几次
寂静地枕着山脊，孕育生命的躯体躺下的地方
遗老能够捡拾。现代轮辙像败军仅剩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