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手术台上,我面色枯槁
这是被心病长期折腾的效应
那症状已在我的体内蔓延
我需要一张床休息
医护人员在做术前准备
我吐出一口长气,把茫然的
眼睛闭上,表现出一个强者
应有的姿态。我发觉
自己没了躯体,灵魂在蜕化
他们切开我的血管
将导管塞进我的心脏
我的心脏第一次被外敌侵入
拧起了全身的力
有声音碎落在耳岸:别紧张
放下你对社会的敌意
直到被推出手术室的门
阳光照进皮肤,我才
从自己塑造的法相中走出
对焦急等待的妻儿说:
医生说没啥毛病
该运动运动,该做梦做梦
结束心里的怨恨
妻子扔掉了手里的检查单
我知道,她是为了祛除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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