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山
没有丘陵
偶尔邂逅的石头
都是因为坚强的使命
来自远方

有的是 ——
阡陌，沟渠，池塘，湖泊
到处都长满了——
水藻，浮萍，菱果，莲藕
还有云梦泽遗留下的
缺头少尾的零星传说

很多年后
一段一段水生的故事
龙化成风
像祖母缺牙的絮叨
围着我的无助或者孤独
输入一些神秘的力量

还是那块单薄的杉木门
父亲在门外
一声声喊我的名字
母亲在门内
一声声地应和
床上则躺着我
受惊吓后昏睡的童年

成年的我
常常在黑板上板书
卜，巫，医，汉字
玄之又玄的线索中
我一直在寻找
楚国，三闾大夫，水，柳湖坝
是否有某种未解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