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海德格尔，哦，百鸟朝凤

文/叶仁军

我们走了很远的路，餐风露宿。
在众山之间，停下来。
看一条喂养一年的猪，一个农户。
购买这条猪的生命，它的肉体。
让它的灵魂回归这片山林。
只是，不知它是否和我们一样
拥有灵魂，先哲没作研究。
它今早没有进食，农妇如实转告。
她想显示这块土地的诚意！
猪早已被杀成亮色的肉，午饭尚早。
顺着山腰，向白色的公路走去，渐远。
同行的人，早已掉在山坳。
遇见几株楠竹，一片松林，
几块被收割后的水田、菜地。
冬天确实来了，今天是冬至。
看一下台历，得以确认。
天如此的蓝，纯粹得城市无法看到。
从公路往回看，在树林里，我似乎
看到海德格尔，如二十年前在重庆北碚。
在这个一个人的上午，一片宁静。
公路转弯处，水塘边，我听到
一曲音乐——《百鸟朝凤》。
哦，海德格尔。哦，百鸟朝凤。
我不知道，这座山的命运如何？
喊山的人，喊神。顺着溪水，
看到冬天，蓝天下白色的云。
不知道，谁会为明天
人类的失败，付出代价。

2023.12.22重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