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
不单在苏北
东西南北好多地方
老人们说
——冬至大如年
同敬神祭祖风俗传统
无需考证

前天晚上
年迈母亲提示
记住了
你明天带孩子去老家
冰雪寒冷
上坟祭祖不能忘

驱车几十公里
踏雪步行十余里
黄河故道
支流沙河蜿蜒
漫坡杂草一片
一座座坟茔
零星散落
荒芜枯萎
附近在建养殖场
现一丝生机
寻觅辨识祖父坟墓
跪拜烧香
叩首焚烧纸钱

回忆起爷爷
老人蓄留长长白胡须
一手端着旱烟袋
肩挎着篮筐
沙河滩涂
边割草边牧羊
饥饿了
山芋煎饼卷咸盐萝卜干
口渴了
喝几口沙河流水
不到日落
爷爷不会回家

今年冬天
较往年寒冷了许多
凌冽寒风
天空飘飞着雪花
爷爷不怕冷
跟随老人的脚步
洁白羊群呢
叫它黑子的牧羊犬
放眼河滩
早已被积雪覆盖
记忆掩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