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不敢挠，爸爸不敢挠......”
五岁的儿子躲在沙发后面
煽动性地小声叫唤

我忙着手中活计
比如看书，填表，练手笔，写生或搜网查资料
假装听不见

声量逐渐变大
频率慢慢提高
挑逗意味也快速增强

放下手中活计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我突然冲过去抱住他
夹住双脚，稳住双手
我开始挠他的咯吱窝

“救命啊，妈妈快来救救我...”
儿子急忙求救
她妈妈“嗯”一声，继续做饭
姐姐轻蔑地瞟了一眼
奶奶习惯性地望过来，又继续摘选手中的青菜

只有不了解实情的爷爷
惊恐地从沙发上直起身
带着责备的口气说“...轻点...不要挠岔气了...”

我停住手脚，质问像泥鳅一样扭动的他
“我敢不敢挠，你投降不投降”，
如果不吱声，就继续挠，直到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求饶
...

记不清从他几岁开始了
我们经常这样打闹嬉戏

这也许就是父子之间
镶嵌在漫长岁月里的某种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