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长在水泥板的乒乓球台旁
挡住我向外张望的视线
落叶是我悄悄寄给她的情书
它只会渐变发黄、不可能收发寄到

有一天我突然发现它站立的地方被夷为平地
像被抹去的记忆
像青春散落的北大荒

我不可能知道她的去向
因为很多喧哗都装不进我的行囊
辗转的车轮变成年轮
所有的记忆换成了追忆
有一天我又站在它面前
像重新包装的朽木
像枯木逢春的烟火

天簌逐行、芸芸众生
我想向她望切的方向呼喊
隔着玻璃幕帘被重重的车马淹没
醉美如斯
一个想成长的生命一颗渴望雨露的树
无法找到适合存活的土壤
所有的美好向往、翠绿、爱和枝繁叶茂
和有可能盛开的花朵
在无声风雨吹残中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