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种菜
  
菜园的边角
蹲一蔸大包白
低保户张志清
伏天落种
秋天没吃
冬天没吃

春天，那白菜
开花了

二  梳头

红砖缝里一株草
拨了
禾场上的鹅掌印
扫了
清水墙上的泥巴点
一一擦了
槐树下的的石磴 
保持水洗的清爽

沈关香 佝偻身影
用残损的手掌
擦亮整个天空

我们在屋外叫她
没人应
她孙子跑出来
奶奶  在梳头

三 远方

胡子拉碴 衣履不整
我问他身体和别的事
他无精打采
说着种种艰难
不像孙雄
这个名字的响声

说到人之为人
他突然站起来
指向远方

那里 杨树荡
波光粼粼  水天澄澈
荡汊  一片白光逼眼 
白云在天 白鹅在下
交辉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