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暮色里看过去，有多少双失眠的眼睛
沉睡的清谈客，在沉重的脚镣上，
浓墨重彩的着笔，一着笔，一结清，

蜘蛛啊，付不清昨晚丝线的风流了
清晨醒来，它们就要爬山，
要开始新的变革--吹它自己的风

伴着那一轮日出升起，
愚昧的眼睛，又苏醒了
无处不在地在放出光彩，像杀生
它们又要普遍地在这世间看着了，
看清那风流，看那风景，看那美人，看那讯息

它们自信地看着大地，无关风月的一切
大地是灰绿色的，又是白色的，蓝色的
它们叮咬过就是红色的，褐色的
没有一双眼睛，能逃过它们叮咬

一群自信的眼睛，看着的事物都是自信
一只眼睛的自信，早就在昨夜的东风
被无边流言，愚昧，吹拂得昏昏沉沉
菩萨也不相信，这是个清醒的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