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猪飞到树上
向一群土拨鼠露出玫瑰的腹部
臀部的发髻摁住一场雕翎箭的雪崩
颈上的蒲扇拍打舞蝇，悬垂落日的耳坠
仿佛一对无法收拢的翅膀

它在枝桠上雀跃，瞭望，俯视众生
粗豪的笑声抖动旗袍的钢针
它成了一棵树的大王
毋庸置疑，树巢里的精灵成了驱赶的对象

打开丝绸的翼装，收起黄金的挂钩
离巢的鸟鸣倾泻光明的瀑布
将一座城的摇摆弃于四条腿的摇摆
扎进清澈的水里，羽毛兑换成银质的鳞甲
它们摆动青花的尾鳍，斜睨水晶的眼球，吐出珍珠的词汇
在水草舒展的宫殿里梭行

拒绝引力和依附
它们水中浮游的样子与空中飞行的样子
翩若梵婀玲的芭蕾
没什么区别
2023/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