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闻比翼侣，今见双宿鸟。
不识归何处，却占鸿鹄巢。
惟念与君伫，不见秋风老。
瑟瑟霜似雾，纷纷雪如毛。
鸿鹄复来入，却见燕雀扰。
燕雀尖声诉，怎忍散林鸟。
况我早来住，何见是君巢。
鸿鹄本无语，闻此亦怒恼。
此巢我所筑，枝枝衔未少。
今尔无归路，汹然夺我巢。
目视无规矩，故敢强词吵。
可怜偏此宿，旷然风雪号。
孤鸿飞南去，燕雀侵寒倒。
南枝春暖处，不见羽翼薄。
雌雀泣然语，怎非我所巢。①
雄雀无言抚，穿堂风萧萧。
诚知无处去，何苦等春朝。②
惧恐寒风苦，何必忘衔巢？
忘而欺我独，不知羽翼少。
应是短视目，愚顽身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