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

我审视自己所有居住的房子
怎么都像蜗牛的壳游走在
世间的罅隙里
年少时身上爬满虱子
却没有穿过一件华丽的旗袍

那些葱葱茏茏的往事在
在记忆里存活的少之甚少
我想彻底结束，在这个
城市的一切
去寻找另一个地方苟活

我一次次赴约
又一次次失约
没有一个白发苍苍的屋子
可以安放灵魂
就这么一直游离、游离，好像
人间根本没有切身的安排处

在无人静寂中
谴责自己欲望错搭
如若能重新来过
我会一一排序
精准到每一处环节
都丝毫不差

可惜，我在来之不易的
人世里
撑不死饿不着的
角落里虚度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