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嚓嚓嚓
你在听吗，嚓嚓嚓
妻子还是喜欢在搓板上搓洗丈夫的衬衣，肥皂的味道让她踏实
那些泡沫像邻居女人吹嘘过的爱情一样神秘
每一团泡沫都可以在双手的虎口间挂起一道海市蜃楼样的彩虹
每次经过她家门前
总能看到一些即将干枯的玫瑰摆拍一样
你在听吗，妻子的手像两只伯劳鸟在云雾里飞
那个木搓板和他们的婚姻等长
丈夫还是心不在焉抽着烟
一边看手机，一边敷衍
烟灰缸装着满满的寂寞
旁边鱼缸里，还剩最后两条硕果仅存的金鱼
你刚才说什么，他吐着烟圈
鱼吐着泡泡，好像在游，又好像在睡觉
鱼的记忆里短暂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