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乡村，
也已鲜见这样的老人，
枯黄的胡须掉落在木桌上化为烟丝，
脸上的皱褶比手中烟叶的沟壑更深，
你看，
他手上的动作比即将冰封的流水还慢，
他凹陷的双眼比雨水浸过的泥土还浑，
可当他深吸一口，
将那一点花火转化成缥缈的烟云，
精神便一下子矍铄起来。
我本想上前搭句不着边际的话，
看看能否讨来一口从未尝过的苦涩，
却又怕那矍铄因我而中断，
心中想着，
不知这烟圈还能书写出几个年轮。
那缥缈的烟啊！
聚散无常，从点燃的那一刻起便再难寻根，
那缥缈的烟啊！
浓淡无痕，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飘摇不定，
那缥缈的烟啊！
一直向上，为寻找那片虚无世界奋不顾身，
莫非，这就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