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小崽崽叫十月。
它的母亲大黄今年十四岁,是我父亲在世时养的,父亲去世那年生了一只小狗,一晃四年过去了,大黄已经到了耄耋之年,平时吃的也很少,前些天连着做了两次手术,因为麻药作用,躺着吐了两天两夜,差点没挺过来,前天夜里突然生了一只小崽子,看着这个新生的小生命,感慨万千。
它从最柔软的物质中来
——像墙角的陶罐来自泥土
诞生以后就泛着光
大黄狗已经不能分泌乳汁
它只是在用最后的时间,抚摸
最后一个孩子
它的样子接近一棵依然开花的老树
拥紧一个斜坡,或一块湿地
目光之中暴露出一个结果
它的眼睛里有温暖,也有哀伤
这和它的孩子截然不同
是春天和秋天的区别
两股火焰同时都在燃烧
一个一动不动
一个像似在风中
一个像图腾的仪式
一个像祭坛上的牺牲
但我相信在一只狗的世界里
必然有对信仰的忠贞
它们母子簇拥在一起的样子
应该比一只陶罐更古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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