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小时候
哥含着泪花一再看着母亲
一颗半生不熟的瓜
露出几枚白籽

生产队分瓜了
哥瞒着卧病在床的母亲
偷偷领着我和弟弟
山一样的瓜堆
我们远远的流着口水
会计终于喊到了母亲的名字
哥鼓起勇气走到瓜堆前
马队长说我家的工分不够分一个
就砸烂分了半个
哥摔掉背篓
我们跑进山里
把天都哭黑了

中秋夜我们又谈起了那次分瓜
和第二天我们不知哪来的很多瓜
母亲的微笑在香烟中缭绕
一旁的隔壁王大爷说
“你母亲临终前要我一定告诉你们
马队长其实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