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起，在游鱼的大海，风一直在两岸
溯洄。或者以胜利者的姿态和口吻
站得更高，给以回旋的空间

官家一直在诘问，是哪一场细雨斜风
哪一次寒江独钓，是在暮霭沉沉的楚天
还是肥沃的西塞山前，模糊了流年

就回到那个烟雨江南吧，就扮作某个书生
酒旗招展，吴语软侬，芳草斜阳依稀
回到那片竹林的时刻，起点已成终点

某一次地壳运动，震碎了细石，沙草
突起的筋脉，贲张，鼓动，回到最初的陌生
秋的表白，春天的森林，石头停止了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