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太固执,用力摇晃老旧的门窗
落偏的雨在肉眼可见的天边黑了一片
预报的住置不在那里
预报之外的山坡
黄水带走了几幢民房
连同家禽和家具
来不及叫喊
另外的地方,太阳热成一团铁
铁匠累了,歪睡在火炉旁
地面的温度被做了减法
就算有人中暑
也只是个人的原因
如自然界暴热暴雨暴冷
那都是——厄尔尼诺惹的祸
人祸,不在讨论的范围
天气变化不能与人间冷暖挂钩
要怪就怪自己,年纪、基础病、运气
干了坏事的缩回大院小楼
每次都能躲过说法
住在田野里的
所有祸福都是天灾
泥石流半夜砸开窗户
所有的灾难
由厄尔尼诺打包埋单
砍倒的树不能站起来说话
上世纪惹的祸,由大自然买单
去年砍树的理由
从来不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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