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知道山的那边是什么
但他知道他的父亲在山的外面
他在山的边缘放牛
当游击队的队伍经过时
他悄悄地跟着去了山的外面
从此他在枪林弹雨中
翻跃了无数的山
故乡的山变成了山外山
父亲也成了我仰望的高山

故乡的山深沉凝重
风带着炊烟一遍遍阅读
风爬上天上的云朵
飘过了群山
落在一片美丽的平原上
风吹过青青的草地
草地上长出云朵一样的牛羊
草原上父亲带着我如风一般飞

我知道山的那边是什么
是父亲的山
是故乡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