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先生大名周作人,又启明,又知堂
吃苦茶,写小品文,通希腊语
翻译有《伊索寓言》,书庐苦雨斋
竹纸八行,写一手好字
常有人上门索书,写扇面、写条屏,写对联
同院住着的嫂子朱安也常凑热闹
受人之托让他写字
他整日泡在故纸堆,不是看书,就写书
当然,他有课时,常抱着书本去北大授课
绍兴口音,混浊,声小如蝇。学生喊听不懂
他全然旧式文人的日脚,熨帖、滋润
五十岁时,他作自寿诗,自称:
“半是儒家半释家
光头更不著袈裟”
此诗一出,惹得半个文坛的文人纷纷捧臭脚
和诗连篇累牍,风光一时
他娶了个日本老婆,一失足成千古恨
成了鬼子贰臣,遂挨了中国汉子一枪
可惜子弹打在皮带扣上
那年代,枪弹火力不足,他逃过一劫
但终因汉奸之罪被关进南京老虎桥监狱
知堂文章好,出狱后靠文字养家
兼作译文。大先生活着时候说
他散文比我好,排名应在我前面
于是,二先生晚年多有追忆大先生文字
一时也忘却当初兄弟反目的愤懑
人嘛大多这样,得意时忘形
落魄失意时,姗姗选择良善
所谓“中年意趣窗前草
外道生涯洞里蛇”
晚年的知堂先生却做了洞中之蛇
虽暗暗吐出信子,但已无伤害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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