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发行》(2023年7月30~8月9日)
庄雨凡
(予作《日月赋》,毕矣,然觉未尽之,深有遗憾。欲补之,乃作此行。予爱大唐之风,乐唐之盛世,念及安史之乱,乃以此作之。《发如雪》《苏三说》皆为中华国风之典范,当数名曲,予以为文学之创作当以音律合,二者有相通之处,尤以中国风之曲目,《日月赋》依之而作,应大兴此笔法,此行融以《发如雪》《苏三说》,并与安史之背景相合。予愿开文坛之新风,揭战争之恶,遂作此行,凡一千一百四十八言,命曰《华发行》)
狼牙月下山河泣,秋风瑟瑟无人烟。卒方疾走幽路里,昏暗无边蜿蜒散。安史祸国八年乱,从军远征今人还。
不知伊人安可否?耿耿怅惘人憔悴。
寒烟千里鸹声起,残宇纵横蔓草萱。
提壶畅饮歌一曲,寒飔突至尘波卷。
银烛骤灭身倾倒,一饮风雪步蹒跚。
把酒高呼快哉也,魑魅魍魉与我伴。
挥剑起舞助酒兴,尔等尽饮言谈欢。
众鬼啼哭叹命苦,被擒从军随荦山。
妻儿老母皆空守,夜夜哭诉恨崒干。
卒闻落泪复唧唧,多少人去不复返。
寒风呼啸烟涛悚,岚烟飘飖现清辉。
张目才觉梦一场,夜阑人静卧枯萃。
丘岭横斜峰峦倒,星斗乱舞狂歌醉。
琵琶忽起声幽幽,金波黯然恸霄晖。
明河凝滞横穹宇,众灵愀然轻丝坠。天涯一方忆红颜,捶胸顿足泪潸然。
荒烟千里琵琶曲,定有人迹声源处。
尔乃循声疾步走,冥迷间兮觌屋舍。
凤炬通明耀红尘,廉纤霈然灭烛台。
屏风侧影藏不住,悄然无声映绿苔。
柴门半掩声愈近,琵琶声停心不安。
自言本是耕读者,有吏捉人强充军。
挟妻迫我随之走,无可奈何离素村。相拥而泣别老母,八年军旅生死间。
夙夜忧叹思故里,马革裹尸以还乡。
睢阳苦战尸遍野,邺城命危以为殇。
本随令公战浴血,乾元之战久不克。
崒干领兵助仁执,我军大败宦官劾。
令公还都兵权解,怀恩元帅转麾下。
而今战罢叛军倒,终可卸甲以归家。
闻君琵琶声至此,细雨绵绵请留宿。
荒村野岭夜不寐,东方若白顷刻去。
侧影身起向之走,俄顷静止徐开户。
粗衣破布尘灰染,华发阑干面如霜。
妇请卒进莫衝雨,忙取手绢拭黂裳。
卒言老妪独居否,何故安此荒凉地?
豆蔻年华父病殁,阿娘嫁作商人妻。
丧期三年期尽矣,随母迁居京城第。
商人多情迷酒色,另寻新欢夜不归。
春去秋来情意薄,门前冷落清宵泣。
侍儿诉说阿娘愿,月下漫游芙蓉池。
商人冷笑轻叹否,近来城中多商事。
回禀阿娘色忿然,定是寻乐燕春楼。
自此心灰意阑珊,黯然神伤渐消瘦。
尔后患病不得治,照看阿娘心生愁。
商人闻此不动容,郎中确诊心病稠。
既望夜时阿娘殒,旦日下葬城南西。
葬后又立妾为妻,妻子卖我酒楼里。
浓妆艳抹色绝尘,回眸一笑百媚生。
随歌起舞轻裾散,曼妙身姿倾皇城。
胭脂粉黛艳宾客,钿头金翠年少争。
尤以善奏丝竹乐,琵琶曲来信手弹。
今年欢笑复明年,醉生梦死无所恋。
富家子弟闻我来,风流倜傥英俊颜。
处相见时心荡漾,言谈举止风度翩。
罗帐共度旖旎夜,明日相别难分离。
离去才觉幽怨情,情深不绝思念起。
殷切盼望情郎来,忽忆阿娘生前历。
唯恐情郎冷落己,相依为命必相问。
再相见时欲语迟,情郎告我愿赎身。
东都第宅客欲买,随父将行洛阳城。
尔后杭州谈市井,再往苏州会故人。
待我归来时必赎,定要候我莫灰心。
情郎去后商贾来,老鸨卖我悲愤伤。
商贾带我回他乡,其妻私通毒之亡。
反诬告我贿县官,终判死罪将以刑。
情郎归来闻此事,赶此赎我带金银。
千金散尽以昭雪,然其父已不认亲。
尔乃到此安居定,耕田种作以充饥。
过之虽苦不觉忧,心爱之人永不离。
十年之后郎从军,戍边卫国防胡骑。
男儿有志不苟活,先天下忧而后乐。
陈涉反秦震寰宇,垄上缀耕燕侣屑。
高祖灭秦罢西楚,本是沛县一草芥。
将以别时言珍重,拥之良久泪纷纷。
不知何时再相会,天各一方情深深。
无论离去岁几许,予必空守待君回。
三十年后战乱起,今已平定人未归。
老妪言罢泪如雨,卒已痛哭不能平。
天明上路抱憾别,琵琶复起相思情。
庄雨凡
(予作《日月赋》,毕矣,然觉未尽之,深有遗憾。欲补之,乃作此行。予爱大唐之风,乐唐之盛世,念及安史之乱,乃以此作之。《发如雪》《苏三说》皆为中华国风之典范,当数名曲,予以为文学之创作当以音律合,二者有相通之处,尤以中国风之曲目,《日月赋》依之而作,应大兴此笔法,此行融以《发如雪》《苏三说》,并与安史之背景相合。予愿开文坛之新风,揭战争之恶,遂作此行,凡一千一百四十八言,命曰《华发行》)
狼牙月下山河泣,秋风瑟瑟无人烟。卒方疾走幽路里,昏暗无边蜿蜒散。安史祸国八年乱,从军远征今人还。
不知伊人安可否?耿耿怅惘人憔悴。
寒烟千里鸹声起,残宇纵横蔓草萱。
提壶畅饮歌一曲,寒飔突至尘波卷。
银烛骤灭身倾倒,一饮风雪步蹒跚。
把酒高呼快哉也,魑魅魍魉与我伴。
挥剑起舞助酒兴,尔等尽饮言谈欢。
众鬼啼哭叹命苦,被擒从军随荦山。
妻儿老母皆空守,夜夜哭诉恨崒干。
卒闻落泪复唧唧,多少人去不复返。
寒风呼啸烟涛悚,岚烟飘飖现清辉。
张目才觉梦一场,夜阑人静卧枯萃。
丘岭横斜峰峦倒,星斗乱舞狂歌醉。
琵琶忽起声幽幽,金波黯然恸霄晖。
明河凝滞横穹宇,众灵愀然轻丝坠。天涯一方忆红颜,捶胸顿足泪潸然。
荒烟千里琵琶曲,定有人迹声源处。
尔乃循声疾步走,冥迷间兮觌屋舍。
凤炬通明耀红尘,廉纤霈然灭烛台。
屏风侧影藏不住,悄然无声映绿苔。
柴门半掩声愈近,琵琶声停心不安。
自言本是耕读者,有吏捉人强充军。
挟妻迫我随之走,无可奈何离素村。相拥而泣别老母,八年军旅生死间。
夙夜忧叹思故里,马革裹尸以还乡。
睢阳苦战尸遍野,邺城命危以为殇。
本随令公战浴血,乾元之战久不克。
崒干领兵助仁执,我军大败宦官劾。
令公还都兵权解,怀恩元帅转麾下。
而今战罢叛军倒,终可卸甲以归家。
闻君琵琶声至此,细雨绵绵请留宿。
荒村野岭夜不寐,东方若白顷刻去。
侧影身起向之走,俄顷静止徐开户。
粗衣破布尘灰染,华发阑干面如霜。
妇请卒进莫衝雨,忙取手绢拭黂裳。
卒言老妪独居否,何故安此荒凉地?
豆蔻年华父病殁,阿娘嫁作商人妻。
丧期三年期尽矣,随母迁居京城第。
商人多情迷酒色,另寻新欢夜不归。
春去秋来情意薄,门前冷落清宵泣。
侍儿诉说阿娘愿,月下漫游芙蓉池。
商人冷笑轻叹否,近来城中多商事。
回禀阿娘色忿然,定是寻乐燕春楼。
自此心灰意阑珊,黯然神伤渐消瘦。
尔后患病不得治,照看阿娘心生愁。
商人闻此不动容,郎中确诊心病稠。
既望夜时阿娘殒,旦日下葬城南西。
葬后又立妾为妻,妻子卖我酒楼里。
浓妆艳抹色绝尘,回眸一笑百媚生。
随歌起舞轻裾散,曼妙身姿倾皇城。
胭脂粉黛艳宾客,钿头金翠年少争。
尤以善奏丝竹乐,琵琶曲来信手弹。
今年欢笑复明年,醉生梦死无所恋。
富家子弟闻我来,风流倜傥英俊颜。
处相见时心荡漾,言谈举止风度翩。
罗帐共度旖旎夜,明日相别难分离。
离去才觉幽怨情,情深不绝思念起。
殷切盼望情郎来,忽忆阿娘生前历。
唯恐情郎冷落己,相依为命必相问。
再相见时欲语迟,情郎告我愿赎身。
东都第宅客欲买,随父将行洛阳城。
尔后杭州谈市井,再往苏州会故人。
待我归来时必赎,定要候我莫灰心。
情郎去后商贾来,老鸨卖我悲愤伤。
商贾带我回他乡,其妻私通毒之亡。
反诬告我贿县官,终判死罪将以刑。
情郎归来闻此事,赶此赎我带金银。
千金散尽以昭雪,然其父已不认亲。
尔乃到此安居定,耕田种作以充饥。
过之虽苦不觉忧,心爱之人永不离。
十年之后郎从军,戍边卫国防胡骑。
男儿有志不苟活,先天下忧而后乐。
陈涉反秦震寰宇,垄上缀耕燕侣屑。
高祖灭秦罢西楚,本是沛县一草芥。
将以别时言珍重,拥之良久泪纷纷。
不知何时再相会,天各一方情深深。
无论离去岁几许,予必空守待君回。
三十年后战乱起,今已平定人未归。
老妪言罢泪如雨,卒已痛哭不能平。
天明上路抱憾别,琵琶复起相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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