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放在浴室的窗台上
一天喷两次水，这事不会忘
我有早晚洗澡的习惯

水笼头下，雨一样的凉水喷在身上
仿佛整个夏天，脱光了身子
当水雾喷向海棠，我会得到一座森林的清凉

我的妻子不这么看。她看到对面的围墙
墙那边的餐馆，还有几棵常绿的杨梅树
也挡不住她害怕灰尘和油烟飘进来的想法

打开窗户，可以看到更远的天空
感受到风和成群的阳光，我的妻子不这么想
我离开；她又关上

开、闭、开
窗户背后无声的争执，仿佛
林中两条分岔的小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