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过这片土地
也永恒地消失。秋菊灯芯般拥抱着
藤蔓一样的记忆,现居北京
我老了与黑暗对齐
像丘陵,像松林,像田畴
那些莫名却甚妙的爱翼——
一个人的冬天,也不过如此山水宴席
坐北朝南的本性
从未改变,乳白色的怀抱,女人般的
炊烟,总能越过
麦苗、稻茬、步入灶膛的玉米杆
水在上
水在四川之上,提着裤子
能淌过去的,都叫大巴河
总能为我一人打开花瓣
右边是一块荷塘。手指的方向
林间小道学着流水的模样,顺着父亲
的脚印,渐行渐远
田埂的左边
是一首新诗,一松手,石医生说
久未归家的人,适合临湖观雨
雨的青翠,雨的枯黄
雨的发声方式是在黑暗伸出手时
是在闪电精选过种子之后
是在碎裂各种生活,要处于末端发芽
有时候,也七嘴八舌
在岸边讨论中
水的继承,在于蔓延和脆响
没有想过,像妻子一样的长江水
在
像雨一样的声音里,那些娇羞的身躯
瞬间落在岁月的手臂上
剥开礁石,堤坝一样我的自尊
她们顺着吃水线
将手移开乌篷船,水辞别了母亲
天下善柔者,莫过于水妈妈,
而能攻坚者,尤胜于水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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