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
这条路从前就有
一眼望不到头
有无数的人走上去
不少的回来了
许多的回不来

所以说
一开始就在想些什么
最后还是想不明白
为什么
回不来是常态
走上去的人已经麻木了

于是拖着被麻痹的身体
走过去
没有人呐喊
只有一片无边的寂静

等着一个升起的太阳
克制地宣泄悲伤
践踏阳光
不明所以

一个嘶哑的声音
在喊叫
把世界的死寂撕成很多片

所以说
一开始就应该倒在麦地里
长埋的岁月里
是否会响起
凄惶的夜空被撕开的声音

为什么
死死拽着凤冠霞披的下摆
妄图染指温暖
口口声声说着

为什么
走入一个寂静的秋天的早晨
立刻响起
乐器殊死搏斗的声音
对弈在一秒之内
来临
那样清晰

说什么
不想再存在于此地
像第一次落入水中的鱼
笨拙地学着
用鳃呼吸

于是
再也回不来
就像活在水里的鱼
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上了岸
就在水里被憋死了
死的时候直挺挺的
像无字碑

所以说
不要忘记呼吸
就像秋天早晨的声音
如影随形
一直带到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