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颤抖着，跟她说职业的凶险
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像蝉鸣拨开浓密的树叶
幽暗也走来。四周都是高墙和红砖
我错误地把自己想像成一棵树，风吹我
跟一株草有什么区别？春天摇晃着

告诉她别担心
我只是一个人走走。暮色苍茫的街头
没有空酒瓶和烟头，我干净的生活是她的另一个菜园
这一次，真的不干了。“我没有让你失望吗？”
“晚豆角开花了。”她的疼惜也是秋天最后的欣喜
如果女儿可以握住一些藤蔓，她就让自己使劲地伸展

街灯下飞舞不知名的小虫，有的扑向我
拨去了又来，骚乱始于大雨前的不安，而不是喜欢
但我忽然假想，倘若因为我是一道光呢
我吸引的不应该是黑暗。向死而生的决绝最不怕揉捏
当一只小虫平静地躺在我的指尖，明亮的
还有一双仍在呼吸的，水晶光芒的翅膀

答案是石头而不是云朵，某些选择的坚硬甚过轻盈
我记下的这一天，也许就是一个时代吞没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