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遇见白发苍苍的拉瓦锡，
他跟我一直唠叨：在任何与周围隔绝的
物质系统中，不论发生何种变化
 
或过程，其总质量保持不变。
我也与他直言：泥土或许与石头可相抗衡，
我也会与石头和泥土抗衡到底——
 
于是我慢慢的，慢慢的变成
一粒有磷光的灰烬，隐藏在泥土之中，
一株野草的根须附近，
一头饥饿的母牛在吃草，
母牛也并不知道是在吃我——
 
今天早餐也有一杯鲜牛奶，
于是，你津津有味地
一口一口喝下去，至始至终你也并非感觉是在
一口一口地喝着我……
 
后来慢慢的，慢慢的你也变成了
一粒带磷光的灰烬，附着在一株野草的根须间——
孩子们也活蹦乱跳，也很愿意喝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