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江水开道
恍惚从长江的隧道浮出水面
又好像，骑着远处的大桥在踏浪

有一万匹骏马在奔腾
有数千条帆影在摇戈
江底的石头，在低唱
我把宽阔的江面，误认海

今夜，一条时光的河流被打开
江猪出没，河豚伴游
长江，从渡船的细节打量我

甲板上，我想请李白喝一杯
把乌江的霸王邀过来
如家珍细数，我们谈论
一段与江有关的历史

我想请教，《望天门山》的最后一句
今天，会不会重写？
看江边，林立的高炉
紫烟的炉火，是不是小了点

我还问一问项羽渡船的感觉
这二十分钟的旅程
会不会改变你卷土重来的决心

如果在一声声汽笛长鸣中
发现，今天的渡船和船长是那样年轻
你会不会感叹，汉唐的辉煌真不算什么